
〔第二十三集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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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秋天的傍晚,王旭与邱岩驾车来到赣州,车子在一堆废墟前停下,王旭诧异地往四周望了望,对邱岩说:“我以前就住在那座扳道工小屋,前两年还在呢,现在已经拆了,变化真大呀。”
“小时候你带我跑出来就是要找这地方?”邱岩惊讶地问。
王旭好像没听见邱岩的问话,自言自语地说:“怎么就没有了呢?往事,美梦,故人,怎么说没就没了呢?”
邱岩跳上铁轨,展开双臂保持平衡。她拉起王旭的手说:“来,我们下去走走,别总是多愁善感的。”
王旭口中喃喃,好像在说着什么,他感叹眼前的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。邱岩回头阳光灿烂地微笑着,王旭戴上耳机,又给邱岩戴好。两人笑着肩并肩往前走。夕阳西下,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个人的身上。
走着走着,王旭突然加快脚步向铁路站台走去。邱岩摘下耳机紧跟其后,她知道扳道工小屋拆了,但筑在王旭心里的小疙瘩却无法拆除。
两人沿着溪边,沿着窄窄的鹅卵石小路走着,邱岩左手挽住了王旭的右臂。为了缓和气氛,邱岩哼起了一曲《山丹丹开花红艳艳》:
“一道道的那个山来哟,一道道水
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一杆杆的那个红旗哟,一杆杆枪
咱们的队伍势力壮
千家万户(哎咳哎咳哟),把门儿开(哎咳哎咳哟)
快把咱亲人迎进来
(咿儿呀儿来吧哟)
热腾腾的油糕(哎咳哎咳哟),摆上桌(哎咳哎咳哟)
滚滚的米酒快给亲人喝
(咿儿呀儿来吧哟)
满天的乌云(哎咳哎咳哟),风吹散……”
听着邱岩优美的歌声,王旭开心地笑了。
在小镇上,俩人找了家火锅店,点了赣州鱼丝、南康荷包肉、黄元米果、南脐。王旭先灌了自己一瓶啤酒壮胆,邱岩则开心地吃着赣橙。王旭一只手夹菜,一只手拿啤酒,就着邱岩的手咬了一瓣橙子。邱岩尝了一口调料,有点拿不准咸淡,王旭贪婪地直接拿起邱岩刚吃过的筷子,夹了菜就放进嘴里。
晚饭后,两人又在小镇转了一下,一路上,邱岩都在逗王旭开心,待他们返回的时候,王旭的心情也好了很多。
二义乌商贸区彼岸咖啡厅里,骆父捧着一杯白开水,笑眯眯地看着陈路喝咖啡。
“您怎么不喝咖啡啊?”陈路问。
骆父告诉他,自己喝了咖啡晚上睡不着觉。
“嗳,我告诉您一个事儿,我们以后不能在网上聊天了。我爸把网线拔了。”陈路说着话锋一转,问骆父,“您想过死了以后去哪儿吗?”骆父听后吓了一跳:“你怎么想起问这个?”
陈路说:“有一天我突然想,我死了,这个世界就没我的人影了,好可怕!那天我还偷偷地哭了一个晚上呢。”
“你小子,胡说些什么?你才多大呀,那是我该考虑的问题。”骆父说着拿过一个包递给陈路,“咱俩是好朋友,对吗?”
陈路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帮我一个忙,把这个包给你妈妈。”骆父说。
陈路皱着眉问:“赎罪的狼,我现在有点搞不明白了,你到底是我妈的朋友呢,还是我的朋友呢?你跟我妈也认识啊?”
“从前认识,但现在断了联系,我一直欠你妈妈这个,走之前必须要还的。”骆父说。陈路很惊诧:“走?您要去哪?”
骆父将包塞到陈路的手上,微微一笑: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会想你的。”
三清晨,深秋的车站小镇十分漂亮,镇东北方向是一片绿树修竹掩映下的山坡,南边是山泉叮咚的溪水。黑色的砖瓦和绿色的作物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秋景图!扳道工小屋遗址周围长满了石榴、鸡爪梨,还有金黄色的菊花,有几株菊花经过多次摘心,分生出了上百个花蕾;有些品种的枝条柔软多瓣,组成了菊塔、菊桥、菊篱、菊球等形式精美的造型,又培植了立菊、悬崖菊、盆景菊等,形式多变,蔚为壮观。想起当年的田园生活,王旭这个久居城市的年轻人备感舒心。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的牵绊,王旭真希望到车站小镇去生活,种上一院子的菊花;养上一群鸡鸭鹅,还有狗狗……
王旭和邱岩两人沿着轨道走出了很远。王旭指着远处,想起了自己小时候,爸爸扛着铁锹从那边一直走,每次他跟妈妈去接爸爸,都会晃晃手电筒。还有山那边的野果、池塘,爸爸经常带他去采去玩。
王旭感叹道:“如果一直生活在这个铁轨旁的小木屋里,我应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累吧。”
“可是你的小木屋已经拆了!”邱岩提醒道。
王旭一愣,抬眼看她,邱岩正注视自己。邱岩说: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累吗?你的心一直停留在过去,因为小时候的经历,总觉得现实残酷,总想在别人面前证明自己,尤其在你爸面前。”
“你真像个体贴的心理医生。”王旭说。邱岩严肃地说:“不管你想不想承认,你总觉得寄生在新的家庭里感觉到不安全,内心焦虑,这跟我刚出国时的遭遇差不多。但是这些年我熬过来了,而你没有。王旭,你的小木屋已经拆了,你该做新的梦了,未来比过去更迷人呀。”
王旭一声轻叹,一阵感动,目光中闪着晶莹,他对邱岩说:“做我的心理医生吧?”邱岩顽皮一笑说:“我怕你聘不起呢。”
话音刚落,王旭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盒,打开盒盖,取出一条精美的项链。邱岩吃惊地看着王旭,一动不动任由王旭把项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我聘你,喜欢吗?”王旭深情地注视着邱岩问。邱岩笑着点点头。
四黄昏,陈家别墅客厅,骆玉珠妆容得体地坐在沙发上接受义乌电视台采访。
记者:“您好!请问您对这次参选义乌十大女杰有什么感想?”
骆玉珠微笑着说:“感谢社会各界给了我这份荣誉,说实在的,离杰出两字我还差得很远。”她顿了一会,继续说道,“玉珠集团发展比较坎坷,但对社会慈善事业一直比较热心。这些年,我跟我丈夫捐建了几所山区小学,也建立了玉珠慈善基金,就算是为那些失学孩子、孤寡老人尽一份爱心吧。”
记者:“现在您的呼声很高,如果您成功入选,您是不是会……”
记者的话还没有问完,陈路急匆匆地进屋喊道:“妈,你认识赎罪的狼吗?”
一旁的赵姐一把拉过陈路,捂住他的嘴。骆玉珠瞥了儿子一眼,向记者说了声:“对不起。”
记者笑着说:“没关系,再录一遍就行,我正好调一下机位。”
陈路继续喊道:“妈,你还没回答我呢。”
骆玉珠趁记者调整摄像机,起身没好气地拉过儿子,低声骂道:“你这个小祖宗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,尽捣乱。跟我说,是不是又见网友去了,等你爸回来再收拾你!”说完就要回到客厅。
陈路把怀里的包递给妈妈,说:“我那个网友认识你,他姓骆。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。”
骆玉珠接过包,见里面全是钱,还有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
“玉珠,爸爸没脸见你。这是还你的钱,还有这些年的利息。”
骆玉珠一看,脸色苍白地呆坐在那。
记者在外面催促,骆玉珠说了一声“请稍等”就把门关上了。
陈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问妈到底怎么啦。
骆玉珠猛地扳住儿子肩膀,严厉地说:“你小子以后再敢见这些乌七八糟的网友,我就打断你的腿!”
陈路从没见妈妈这样凶过,一时不知所措,眼泪在眼中打转。
赵姐忙进来劝:“夫人,您这是干吗呀?生这么大的气……外面记者还等着呢。”
在陈家别墅的露台上,骆玉珠将纸条递给了丈夫,陈江河仔细看了看,说了句:“还算有良心。”
骆玉珠的眼里满含泪水,说:“多少年了,他不在乎我的死活,他拿钱跑的时候,是知道我要担负责任的。如果当时我死了也是白死,他难道不清楚?”
陈江河安慰妻子道:“你别生气,其实啊,你爸可以不还这个钱,可以一辈子不回来认你。”
“那是他良心过不去,他怕死了要下地狱。”骆玉珠说着哭了起来。陈江河走到妻子身后,按住她的肩膀,劝她冷静。骆玉珠深深喘息道:“我不想再见到他,可他居然找到我儿子了。他是看我现在过得好了,又想算计我吗?真是狗改不了吃屎!”
陈江河提醒说:“那他主动还这笔钱,又怎么解释?”
骆玉珠觉得那是父亲用小钱套她的信任,将来再骗自己一笔大的!
陈江河耐心开导妻子:“玉珠,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?我一生下来就被扔在野地里。我也想过,如果我的亲生父母找来了,我该怎么办?”
骆玉珠抬眼看着丈夫,一脸茫然。
陈江河出神地想象,想象着自己可能会发一顿脾气,也许连脾气都没有,毕竟过了那么长时间了。也许自己会善待他们,让他们愧疚,在自己面前忏悔。可能也许……自己不会跟他们很亲,会保持距离地对他们好,总之一万种情况都有可能。但是,不可能一直不认亲人。骆玉珠握住丈夫的手,感受到了温暖的大手传递过来的大度和包容!
陈江河再次安慰妻子,劝她别再多想,明天还得补录采访,这个十大女杰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想要的!赶紧休息。骆玉珠长叹了口气起身,随丈夫进屋。
底下一楼的窗户半开,陈路探着头心惊肉跳地听着……
当晚,骆玉珠做了一个梦,梦中的她抱住父亲的胳膊哭喊:“我不想走!爸爸,你别让他们带我走!”骆父含泪发狠地,掰开女儿的手:“愿赌服输,我赢了……再来救你。”转身离去。玉珠再喊:“爸爸—爸爸……”
骆玉珠猛地坐起身,发现脸上全是泪水,一摸旁边的枕头是空的。她轻轻地来到阳台。听到陈江河正低声跟莱昂通着电话:“莱昂,这是一步险棋,只能再等三天,这边压力也很大……二次降价知道意味着什么?我不想打价格战懂吗?”陈江河越说越大声:“玉珠公司的货全部是好货,决不能靠压价卖出!我不能被人勒索!”骆玉珠推开门,将睡袍轻轻披到丈夫身上。陈江河挂了手机,夫妻俩默默注视着对方,陈江河捧着妻子的脸:“你哭了?”骆玉珠微笑地摇摇头。骆玉珠答道:“所有人都可以乱,唯独你不能。”陈江河笑了笑,搂住妻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。
这天,骆玉珠的车从陈家别墅小院里开出,直行上了公路。陈路抱着书包,老实坐在后座,后面有出租车保持距离跟随着。
骆玉珠看了一眼后视镜,警惕地告诉陈路:“以后那个叫什么狼的再找你,马上告诉妈妈,不许再跟他接触。”
陈路奇怪地问:“妈,你为什么那么恨他?”
骆玉珠双眼盯着前方,说:“那是一个坏人,非常坏非常坏的人!”
陈路眨眨眼道:“不像啊。”
骆玉珠开导儿子说:“坏人都写在脸上吗?”
陈路突然说了一句:“外公怎么会是坏人?”
听到儿子这句话,骆玉珠心一慌,车差一点撞到公路边的护栏上。骆玉珠转头怒视儿子:“你怎么会知道的?”
陈路主动向妈妈坦白,是昨晚爸妈说话声太大了,其实自己本来是没想听的。
骆玉珠指着儿子鼻子说:“你没外公,你外公早死了!”
陈路惶恐地点了点头。
五王旭焦急地走出商城,给陈金水打着手机:“爷爷,他们不想分销我们的五金!”
陈金水停了一下,问:“为什么?”
王旭在电话里说:“最近市场变化很大,好多货都积压在手里,有的分销商只答应进一点。”
“把他们请到家里,我来说。”陈金水说。
王旭挂上手机,沮丧地重新走进商城。
在玉珠公司,邱岩皱眉摇头,最近销量降得很厉害。巧姑拍拍邱岩的肩膀,低声宽慰道:“公司这几年经历过大小几十次危机了,所有员工包括骆总都可能急得不行。我得出的经验是,只要报给陈董,一切都会过去。”她让邱岩马上把数据报陈董。
邱岩刚要走,巧姑突然发现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:“这是玉珠公司半年前开发的首饰,我也喜欢,可骆总说不符合欧洲人的眼光,没让批量生产。”邱岩惊诧地看着巧姑,眼神中充满了失望。
陈江河办公室。他正在翻看几份合同,陈大光坐在陈江河面前介绍自己的战绩:“这些是几个厂的意向书,全说通了!只要提供统一标准,他们调整生产,定制产品没问题。”
陈江河笑着说:“好!老将不减当年勇,大光,你好样的!”
大光一乐,得意地说:“只要知道对方想要什么,我就有办法。”陈大光顺便把这些天的花销明细列得清清楚楚,递给陈江河。
陈江河把清单放在一边,问大光:“最近王旭在你那儿干得怎么样?”陈大光一笑,忙说:“挺好,这孩子挺聪明的。”陈江河说:“你也别骗我了,王旭这孩子有傲气,有赌气。大光,拜托你了,想办法把他这两个气压下去。”
这时邱岩敲门进屋,陈大光起身告辞。
邱岩一脸焦急,向干爸递上一份传真,告诉他降价不起作用,玉珠公司的货在欧洲销量下降得很快。陈江河问邱岩对此有何看法,邱岩认为,关键在于销售渠道太狭窄,莱昂的分销商有一半已经跑到费尔南德那边去了,再加上外国人并不认可玉珠公司的品牌,除了打价格战,玉珠公司没有任何优势。邱岩随即给干爸出主意:从长远利益讲,玉珠公司应该拓展销售渠道。陈江河愣了一下,饶有兴趣地请邱岩往下说。
“如果莱昂真的没实力,玉珠公司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邱岩黯然地说道。陈江河问邱岩这两天有没有与莱昂联系。邱岩摇摇头。陈江河微微一笑,告诉她:莱昂正在唱一出空城计。邱岩吃惊地看着陈江河,苦笑。
夜晚,在一家西班牙人开的酒吧里,莱昂醉醺醺地扫视众人,几个人在传看合同,他上前一把抢了过来。
莱昂挥了挥手里的合同,得意地说:“这些都是我在中国义乌签的协议,义乌是全球商品流通中心,将来我就是中国货在欧洲市场的王。杨氏和费尔南德算得了什么,他们只不过是草包公司而已,他们只是中国同类商品的百分之一。凡是现在没走的好兄弟,以后跟我都不再是统销跟分销的关系。义乌大老板说了:我们进四出六,利润的六成给大伙分红。我们有钱一起赚,有福一起享。”众人先是面面相觑,随即欢呼雀跃。
唯一站着的人摊开双手,表示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。他用西班牙语斥责莱昂:“你不能这样对待老朋友,大家毕竟共事了那么多年。”可莱昂却指责对方道:“你还有脸跟我说朋友?找你的费尔南德认祖宗去吧!”
那人还想申辩,莱昂甩出一个酒杯,他连忙逃出门外。
莱昂举起酒瓶,摇晃起身,和大家一起干杯,并用西班牙语鼓励大家嗨起来,赚大钱。
六在陈金水家,王旭正跟几个客商交代,气氛很是紧张,陈金水沉闷地抽着烟袋。
王叔是门窗五金厂的行家,他知道这里的五金是好,可最近市场饱和,好多五金件都滞销了。
王旭急了:“马上就要农忙了,请王叔包销部分农用件行不行?”
王叔听了苦笑道:“小旭,你去下面看看,这市场不大,让我一下子包销几万把铁锹,吃不了。”
王旭感叹,市场真如河底摸鱼摸不准,自己跟爷爷要做的时候,这伙人都大声叫好,现在产品出来了,却都不认账。
客商们看着陈金水,陈金水磕磕烟袋,深知他们也有难处,叫王旭别难为人家了,毕竟买卖都是商量来的。
其他客商与陈金水告别了,只留下王叔迟疑没动。陈金水头也不抬,挥挥手,让王旭送客。
王叔提醒陈金水道:“现在竞争这么激烈,当初大光给的那批出口五金件就好卖。”
陈金水抬眼怔怔看着他。这时王旭进屋,王叔忙起身,两人擦肩而过。
王旭坐下,与爷爷商量下一步的打算。
陈金水想了想,说:“王旭,你先别声张,也别让你爸妈知道这事。批发不行就零售,天无绝人之路,我偏不信邪,市场那么大,五金件是必需品,怎么会无销路?”
王旭点了点头。陈金水突然问了一句:“小旭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爷爷?”王旭看了一眼爷爷,随即低下了头。
玉珠公司会议室里,各部门主管看着手中的报表叹息,陈江河与骆玉珠坐在一端,听着邱岩讲述。
“根据几个市场的反馈,杨氏产品二次降价后,我们的销量持续下滑,我们的分销商也不如从前积极了。”邱岩说。
骆玉珠神色恍惚,陈江河看着大家说:“各位有什么高见,或者牢骚,都说出来。”
会议室里,众人七嘴八舌,一片哗然。
“我们也二次降价!这场价格战不能认输。”
“我们应该跟莱昂之外的代销商接触。”
“我觉得应该从西班牙撤回来,减少损失……”
陈江河轻声叫了妻子一声,骆玉珠看看表,接小路的时间到了。骆玉珠便轻声走出会议室。
义乌绣湖小学校门口,陈路背着书包,正跟同学蔡晓丹边说边走出校门。
蔡晓丹说:“你那外公很厉害啊,这么大年纪了还上网聊天。”
陈路说:“不光是上网聊天,他打游戏,编故事,吹牛都是一流!”
正说着,蔡父在一辆货车上招手,蔡晓丹询问陈路要不要搭顺风车,陈路摇了摇头。
刚过拐弯角,突然有一只手拉住了陈路,他吓了一跳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开出租车的,是你的……”陌生青年男子话还没说完,骆玉珠大喊一声出现在他面前:“别动他!”她冲上前一把将儿子搂在怀中,问:“他没有欺侮你吧?”
青年男子突然对着骆玉珠喊了一声:“姐。”
骆玉珠惊诧地打量着他,青年男子憨厚一笑:“姐,我是天宝呀。”骆玉珠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。
“姐,你走那年,我还不懂事,我只知道有个姐……”见到姐姐,骆天宝无比激动。
陈路忙问妈妈这人是谁,骆玉珠拉起儿子说:“是个疯子吧,我也不认识。”
骆天宝拿出一张照片,在后面追:“姐,我这有照片呢,你还抱着我呢。”
骆玉珠回头狠狠地甩下一句话:“你再追,我就叫警察了。”
骆天宝停住脚步,眼巴巴看着骆玉珠带孩子上车。
骆玉珠的车启动,直冲到出租车旁边:“能找到你爸吗?”骆天宝喜出望外,用力点头。“那好,你先等会,我把孩子送回家,取个东西,你带我找他去!”骆玉珠说。
入夜,陈家别墅餐厅,陈路坐在餐桌边,一边吃着赵姐刚做的东河肉饼,一边手舞足蹈地给哥哥描述下午放学时发生的一幕,王旭听得莫名其妙。
陈路说:“那个出租车司机一把攥住我肩膀,他力气可大了!我使了一个降龙十八掌,又来了一个鹞子翻身……”
王旭可不管你什么降龙十八掌啊,鹞子翻身的,他打断弟弟的话问:“唉唉,你等等!你刚才说妈跟这人走了?”
陈路回答道:“是呀,本来我要跟去的,可妈不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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