〔第二十五集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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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,电脑与手机上都用打开访问,可方便了,一定要记住哦。

入夜,车灯闪烁,骆玉珠的黑色奔驰“嘎”的一声停在村口,她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影,这才放心地按了遥控锁,快步走进小院。

让骆玉珠吃惊的是,院子里,骆父正夸着陈路是少有的天才,小脑袋瓜不知藏了多少东西!她脸色一沉,停住脚步,紧张地听着。

“哎哎,你记住没有,老头?这密码是摩斯密码的变形,意思只有我们俩能懂……”屋里传来陈路的声音。

骆父认真答道:“你把符号画下来,我慢慢记。”

于是,爷儿俩趴在屋门口的小椅子上写起了什么。此时,院门被一脚踹开,骆玉珠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院里,陈路目瞪口呆,张嘴叫了一声“妈”。

骆父嘴唇动了动,挤出一丝笑容,骆玉珠阴沉着脸,上来一把夺过陈路的书包,陈路知道问题严重了,乖乖上前。骆玉珠一脚踢在儿子的屁股上,骂他胆子越来越大了,这么老远的地方也会跑来,回去非好好收拾不可!

陈路哭丧着脸揉着屁股,嘟囔着跟妈讲理:“妈,我是来看网友的,又不是来看外公。”

骆玉珠揪住儿子的胳膊狠打,嘴里说着:“我让你看!让你看!”

骆父心疼地想拦却不敢说半句话,陈路顿时哭起来,嘴里喊着:“老头,你救我啊!”

骆玉珠指着儿子的鼻梁,叫他站住别动。她看了老爸一眼,快步走进屋。

骆父忙跟随进屋,关好门窗,劝玉珠以后下手轻点,千万别打坏孩子,小路真是个天才,疼还疼不过来呢。

骆玉珠打量着阴暗简陋的屋子,转头低声问父亲到底要干什么?

骆父怔了,他根本不知道女儿在说什么,骆玉珠冷冰冰地叫他别再装糊涂了,爷俩想要多少钱就直接明说。但拿了钱马上就给闭嘴滚出义乌城,别再让自己看见。

骆父眼里满是悲伤,颤抖着嘴唇:“我不想要钱,你以为我是……”

骆玉珠情绪爆发,低吼道:“那你图什么!为什么要告诉别人,你三番五次地编出谎言来作践我!你就想看到我生不如死,是吧?”

骆父也急了,“玉珠,我没干对不起你的事!你说清楚编什么啦?”

骆玉珠咬着牙拿出纸条拍在桌上:“那就是你儿子干的好事!自己上网看。这是我手机号,明天把账号发我,问问你儿子,多少钱才能堵住他那张臭嘴?”

骆父一头雾水,骆天宝这孩子忠厚老实,根本不可能搬弄是非……

骆玉珠已经冲到院里,拉住陈路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骆父痛苦地捂住胸口,慢慢坐下喘起粗气。

陈江河一下飞机就一脸焦急地拨通骆玉珠的手机,问她在哪。骆玉珠没好气地说:“我跟小路在外面。”

陈江河说邱岩已经到达马德里,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。不知小旭有没有来电话。“来过电话但没接通,怎么了?”

陈江河说:“都火烧眉毛了,不知什么原因,小旭的手机一直打不通,小刘支支吾吾说,小旭下午就跟慰问团进山了,具体是什么情况也搞不大清楚。真是一团迷雾,能不急死人吗?”

灾区帐篷内挂着盏电灯泡,王旭躺靠在地铺上,一边百无聊赖地戴着耳机听音乐,一边玩着手机游戏。突然,王旭的目光停在了帐篷一角,只见篷布被不断地触动,他忙摘下耳机,小心翼翼地趴到帐篷透气口往下看。

原来是白天哭泣的那个小女孩,她正借着微弱的光亮整理着地上的一摊什么东西。王旭拿着手电走出帐篷,正好照在女孩脸上。女孩吓了一跳,起身就要跑,又跑回捡,拼命往怀里装。

王旭心一惊,轻呼着:“小姑娘,别怕。”女孩蹲在地上,瞪大眼睛瞧着王旭。

王旭一笑说:“让叔叔看看。”

王旭捡起一串头绳,女孩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他,王旭一笑:“编得不好,叔叔给你编一个!”

王旭帮她捡起地上散落的头绳,转身撩开帐篷,招招手示意她进来。小女孩跪坐在地铺上,怯生生地瞧着他。王旭指指灯,问小女孩住的帐篷是不是没灯?

小女孩默默点头,王旭快速熟练地编起来,举到小女孩眼前:“怎么样?”小女孩惊喜地看着,用力点头。

帐篷外,小玉妈焦急叫喊:“小玉?小玉!谁看见我家小玉啦?”

王旭忙起身张望,冲女孩指指外面:“你妈妈?”

小女孩忙钻出,拉着妈妈进来。小玉妈惶恐,忙向王旭赔礼,说小孩不懂事,给他添麻烦了!

小女孩对着妈妈兴奋地举起王旭编的头绳,小玉妈一怔再转过头,王旭又娴熟地编了好几条头绳。小玉妈夸这头绳编得真好,王旭一笑说,我小时候我妈就卖这个。

母女俩蹲在一旁,相视而笑,王旭看了眼女孩说:“这孩子……”

小玉妈神色黯然地点头:“聋哑!她爸走时她发烧了三天,我没顾得上送医院,耽误治疗了。”

王旭呆呆地看着女孩那双纯净的眼睛,女孩则回报他一个甜甜的微笑,王旭又低头快速编起来。

入夜,灾区帐篷内,王旭面前已摆放了一堆编好的头绳,小女孩好奇地摆弄耳机想要塞在耳朵里。

站在王旭跟前的这个小孩什么都听不见……话只说了一半王旭又咽回去,伸手帮她塞好,一面比画:“音乐,好听的音乐!”小女孩甜甜地笑起来。

小玉妈端着一碗茶钻进帐篷,叫小玉别动人家的东西,王旭却说:“没事没事,让她玩吧。”

小玉妈把茶递到王旭跟前,请他尝尝自己种的茶。“就是太苦,可能喝不惯。”小玉妈妈说。王旭迟疑了一下,接过尝了一口,忍不住露出了苦涩难堪的表情,小玉和她妈都笑了起来。

小玉妈说:“这茶刚开始喝时苦,一会儿就甜了。”王旭想起什么,脑中忽然跳出两个字:“回甘。”

小玉妈点头称赞王旭头绳编得真好,问他这手艺跟谁学的。王旭出神似的告诉小玉妈,自己是跟妈学的,跟小玉这么大时,编这个编过三年。小玉妈轻轻一叹,她看得出来,王旭小时候也吃过苦。王旭一笑,继续喝起茶来。

小玉妈问王旭,小玉这种发烧形成的聋哑,去大城市大医院能不能治好?这个王旭也不清楚,更难以回答,但他答应帮小玉妈去打听一下。

小玉妈感激不尽,说她这命都是为女儿活的,不然她早跟着男人走了……小玉妈难过地捂住嘴,小玉吓了一跳,摘下耳机掰着妈妈的手。

小玉妈勉强地挤出笑来,她一直没把小玉她爸没了的消息告诉女儿,就盼着有一天能把她的病治好,等她长大了再跟她说实话。

王旭目光恍惚,耳边突然回荡起幼时的声音:“你爸睡着了,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醒来,别哭!”

还有妈妈的声音:“往后你就是我们家的男子汉,顶梁柱!你要跟妈妈一起照顾爸爸!把这个家顶起来!”

王旭伸出手疼爱地抚摸小玉的头发,小玉忙着用袖口给妈妈擦拭泪水。

灾区之夜乌黑一片,帐篷外,王旭用手电照亮前面泥泞的土路,小玉妈抱着女儿跟着。小玉妈几次想请王旭回去,可王旭怎么也不肯,说这路太难走了,再给她们照一程。

王旭停下脚步,手电光亮照向了更远处,母女俩蹒跚着回去。

突然小玉妈叫起来:“小玉,你干什么!那不是你爸爸!”

王旭惊呆了,怔怔地望着跑回来的小身影,眼看小玉跌跌撞撞地摔倒在眼前,王旭忙上前一把将小玉抱了起来。

小玉妈追到跟前,凄然笑着说:“这孩子夜里一看见手电就追,总以为是她爸爸回来了。”

小玉竟死死地搂住王旭的脖子不动,小玉妈掰开孩子的胳膊,劝道:“小玉,乖,快放手。你的手脏兮兮的全是泥,这是刚才那个叔叔。”

王旭感觉到孩子拥抱得更紧了,他的脸贴在小女孩头发上,一动不动地站着……

灾区帐篷内,王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:落日镶上了金边,余晖照耀下好像自己回到了童年。小王旭沿着铁轨跑啊跑,嘴里一路喊着:“爸爸!爸爸!”

父亲远远地摇动手电,一列火车呼啸而过淹没光亮。小王旭大叫:“爸—”

王旭坐起大口喘息,帐篷外传来了哭喊声、呼叫声:“救人呐!”

王旭一惊,忙爬起来,披衣快速钻出帐篷。

凌晨,乡亲们围着被泥石流冲垮的山下老房子,王旭想冲下去,被领队一把抱住,劝他不能再往前了!

王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又有人议论说:又有两间老房子被泥石流冲塌了。

老村长急得直跺脚:“叫她别去别去,存折没了可以补的,可是她非回屋去找!压在里面了吧!”

王旭揪住老村长问:“谁压在里面了?”

老村长说是小玉她娘,王旭一听脸色大变,突然急吼:“赶紧救啊!”

王旭甩开领队,一个人火急火燎地冲向泥浆覆盖的废墟,众人齐声喊:“不能去,泥石流再冲下来就全完蛋了,危险!”

老村长急了,王旭不知哪来的勇气,不顾一切地奔到废墟上用手挖着,心里想着一定要想办法将小玉她娘给救出来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即使救不出来,也要给她捎上最后一句暖心话。

老村长一见,赶忙带领乡亲们蜂拥而上。王旭抢过铁锹拼命地挖起来,又脱下外衣,后来干脆跪倒,单凭着双手拼命地刨土挖砖……

清晨,王旭一身泥泞地挂上手机,身后领队也兴奋地打着手机:“通啦?好!好,我们马上出去。”

领队拉着王旭,说路修通了,现在马上撤。

王旭茫然地走向乡亲们,众人正围着担架,上面盖着白布。王旭蹲下揭开布,神情痛苦,目光落到小玉娘攥紧的手上,一怔。王旭用力掰起女人的手,却怎么也掰不开。

乡亲们轻声叹着,王旭费劲地从死者手心取出那卷沾满泥浆的存折,喘息着翻看。

老村长大声叫喊:“小玉!谁看见小玉啦?”

老村长冲到面前:“快抬走!别让孩子看见!”

王旭默默地将存折递给老村长,老村长快哭出来,叹息着:“唉!为了这片纸,又丢了一条命!”

王旭也忙问小玉呢?老村长也不晓得这小丫头跑哪去了,刚才他还骗这娃,说她妈出山找她爸去了。

老村长一抹脸,背身走去,王旭良久无语。

王旭钻进灾区帐篷,听闻外面的汽车启动了,领队忙叫大家上车。

王旭手忙脚乱地往包里填塞东西,突然察觉到身后有动静,一回头,是小玉。

王旭吓了一跳,呆呆地看着。小玉调皮地冲王旭笑笑,将外衣递给他。

王旭反倒有些慌乱,比画道:“我,我……得走了。你妈……你妈很快就回来。”

小玉笑着注视他,王旭再也说不下去,背起包拎过外衣钻出帐篷,直向汽车跑去。

在灾区村口,王旭逃一般钻进八座车内,众人都已等候在里面,王旭摆手催促快走。

车开始颠簸下山,王旭忍不住回头望去,老村长带着众乡亲在挥手送别,小玉站到了最前面。

车上人轻声议论。

一个高个子同情地说:“那孩子往后怎么办呢?”

另一个矮个子摇摇头说:“够惨的,以为她爸她妈都去山外面了。”

还有个胖墩墩的说:“谁也不敢告诉她实话啊,谁也没这勇气。”

王旭神情恍惚,长松了一口气,突然他摸到外衣兜里鼓囊囊的。

王旭慢慢地掏出一个鸡蛋,呆呆地看着,目光变得湿润……

王旭突然发疯似的大叫:“停车!停车!”老村长跟乡亲们都眼巴巴地望着。

王旭跳下车,挥手催促汽车开走,然后转身向村寨大步走回来。

小玉屏住呼吸瞧着,突然高兴地撒腿狂奔过去。王旭将奔到面前的女孩一把抱起……

在灾区村子指挥部,王旭急急地挂上电话,一个也没通。老村长站在一旁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。

老村长告诉王旭,他捐赠的救灾帐篷、生产工具、食品、纯净水已经分发完毕。

“你捐赠了那么多,我们该拿什么感谢你呢?”

王旭想了想,答非所问地对老村长说:“老村长,您随便找床干净的被子就行,我怕潮。”

老村长不好意思地摊了摊手,然后又狐疑地问:“你是不是真不走了?”

王旭表示,自己要做完两件事再走,这只是第一件。

第二件呢?王旭望着蹲在墙外抹眼泪的小玉,老村长终于明白了,王旭是要让小玉学会面对以后难熬的日子,让她能自己坚强地活下去……

王旭上前抱起女孩,将她悠到半空。他告诉小玉,如果想妈妈了,叔叔会带她上山去找。老村长呆呆望着王旭背影,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。

陈江河回国,刚下飞机就皱眉询问王旭的情况,电话中小刘带着哭腔说,都是自己的错,王总下午跟团进山慰问,听说那唯一的山路塌方了。

车猛地刹在路边,陈江河脸色苍白,忙问王旭那边的情况。

小刘说,人可能被堵在山里,一时出不来,也联系不上,但应该没事。陈江河焦急地责怪小刘,都不清楚里面啥情况,怎么知道没事,说完便生气地挂上手机。

陈家别墅门口,骆玉珠挂上手机,将车停在家门口闪着警灯的车旁。

陈路好奇地打量,问妈怎么家门口有警车?

骆玉珠也正疑惑不解,赵姐脸色异样地从门里迎出说道:“夫人,他们找您!”

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跟着出了门:“你就是骆玉珠?”

“我就是,怎么了?”

女警亮警察证件:“有人告你涉嫌故意伤害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啊?”骆玉珠根本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。

当晚,在商城派出所内,骆玉珠抱着胳膊在拘留室里焦急地来回踱步。

一个打扮奇特的问题少女靠坐在椅子上,一条腿支着下巴。

骆玉珠扒门叫着:“同志!能不能先给我录口供?”

警察不耐烦地:“催命鬼似的,急啥呢?一个个来。”

骆玉珠焦急地求警察先把手机还给自己,她要给儿子打个电话……可警察早已走远。

身后少女问骆玉珠:“肯定是第一次进来吧?”骆玉珠转身瞥了一眼,没搭理。

少女激她:“哟,还挺冷的,犯什么事啊?”

骆玉珠背着手皱眉沉思:“伤害。”

“我去!看你根本不像啊。”少女说。

骆玉珠抬眼看着少女:“你呢?”

少女满不在乎:“偷东西。”

骆玉珠:“我看你也不像啊。”

少女一笑,叫了声“骆玉珠”。

骆玉珠一怔,正在疑惑这个从没见过的姑娘怎么会认得自己。少女甩出一本驾驶证,上面写着“骆玉珠”。骆玉珠一摸兜,忙捡起,惊奇地打量着。

少女得意地告诉骆玉珠,自己外号叫商城小太妹,对商城各式人等,无论有钱没钱,一看就知道。骆玉珠苦笑着,心不在焉地看看表,然后漫不经心地问她,这世上什么人的东西最好偷?少女说,捂着藏着的人,越小心越说明他身上有钱。骆玉珠若有所思,又问,那什么人的东西最不好偷呢?少女回答,故意露财的人最难下手。

骆玉珠愣住,疑惑地看着少女,少女冷笑着。

少女透露:正因为露财,说明他有底气。你想,钱都攥在手里了,除非你抢,偷肯定行不通。

骆玉珠重新打量起少女,喃喃地说了句:“原来偷亦有道啊。”

第二天清晨,商城派出所内,骆玉珠极不耐烦地坐在桌前,女警边询问边记录。

女警:“……你知道那蒸气会烫伤人吗?”

骆玉珠摸手机:“没多少度,我蒸过多少次了!她这是栽赃……同志,您让我先打个电话!”

女警叫她把电话放下。

骆玉珠急:“我给我儿子打。”

女警盯住她重申:“按规定,录口供时不能打电话。”

骆玉珠十分焦急:“我知道!可这不是特殊情况吗,我儿子在广西灾区呢!他慰问去了,不知生死……同志您帮帮忙!”

女警拿过手机:“别来这套,在这签字,我们必须依法办事,你已经造成故意轻微伤害,我们可以拘留你!”

“不过,对方要求对你宽大处理,只要求赔偿……”

骆玉珠懊恼地问:“想赔多少?”女警告诉她,对方只要求赔一块钱,并当着媒体的面鞠躬道歉。

骆玉珠愣住,好你个杨雪,道什么歉,自己绝不能当着媒体的面道歉!凭什么啊,她这是想搞臭我……

女警冷冷地盯了眼骆玉珠后出去,骆玉珠气呼呼地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。

外面传来陈江河的道谢声:“谢谢!谢谢!我跟她说!”

骆玉珠忙起身回头张望,陈江河快步进屋告诉骆玉珠,小旭那山路塌方了。

骆玉珠脸色一变,问儿子呢?陈江河劝慰着说,儿子手机一直联系不上,暂时应该没事。

骆玉珠急得臭骂陈江河:“是你硬要逼小旭去的,如果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这辈子跟你没完!”

陈江河扳住妻子肩膀,认真地对骆玉珠说:“咱俩马上赶到灾区去,可是想避开铁笼子,必须给人家道个歉。”

骆玉珠眼巴巴看着老公,陈江河再次轻声催促:“儿子等着呢。”

骆玉珠明白过来,奔向门外:“同志,我道歉!我给她舔鞋都行!”

商城派出所外,骆玉珠不耐烦地在一旁等待,陈江河正与警察握手。

警察训斥说,受害方高姿态不追究你,派出所就不拘留啦!但回去批评教育少不了。陈江河连连点头,嘴里说着:“是,是!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
骆玉珠在身后急拽老公的衣角:“赶紧,快走!”陈江河转身轻声,“你做好准备,外面杨雪已经给我们布好局了。”话音刚落,等候在外面的记者闪光灯频闪个不停。

“骆总,您是刻意想伤害对方吗?您跟杨雪有什么深仇大恨?”

“骆女士,您怎么看抛弃老父的新闻?这会影响您参选十大女杰吗?”

陈江河护住妻子,走向汽车,叫她去道歉,自己去安排一下,一会儿机场见,骆玉珠默默地点头。

在复元医院住院部508号病房,骆玉珠停住脚步,杨雪躺在病床上,正向几个记者介绍着什么,记者边听边记录。

女警察领着骆玉珠走到门前,往里一指,骆玉珠快步进来。杨雪注视着她,像猫戏老鼠一般。

骆玉珠深深地一鞠躬:“对不起。”此时,几个记者开始拍照,闪光灯、拍照声不断,杨雪冷笑着。

骆玉珠出人意料地再鞠躬,杨雪脸色一变,骆玉珠不慌不忙地三鞠躬。杨雪急着喊停:“鞠这么多躬,不明摆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—没安好心嘛!”骆玉珠却指指记者,人家记者同志没照好,让人各角度拍一拍,岂不更好?

杨雪指着骆玉珠看警察:“同志,您看她,这是什么态度?”

女警察皱眉:“行了,赶紧走吧!”

骆玉珠转身奔出,杨雪在身后不满地嘟囔:“哎!这就道完歉啦?”

骆玉珠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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