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〔第三十集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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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复元医院里,陈江河与王旭守在昏迷的陈金水身边,面色沉重。陈江河望着手机桌面上的对联:“一饭尚铭恩,况曾保抱提携,只少怀胎十月;千金难报德,即论人情物理,也当泣血三年。”
由于对曾国藩的这副对联比较喜欢,陈江河已经能够背得滚瓜烂熟了。
骆天宝满身是血,走到门口轻声叫道:“姐夫?”
陈江河起身接过手机,见是骆玉珠打来的,接通后得知巧姑的孩子没保住,大出血,正输血呢。陈江河疲惫地靠坐在长椅上,双手捂住头。
另一间病房内,血一滴滴注入巧姑体内,医生正在给陷入昏迷的巧姑输血。骆玉珠轻轻地念叨着:“当年生小路,是你陪着姐在那大货车里,我快熬不住了,是你拉着我的手说,姐你一定能挺过去!那时候你见血就晕的,可你硬着头皮帮姐接生,帮姐给孩子剪脐带。巧姑,姐今天陪着你……女人都得经过这一关,你一定要挺过来。”
巧姑一动不动,泪水从眼中淌落。
骆玉珠攥着巧姑的手,心里念叨着:巧姑,你可是我们的大管家,多亏有你,我们才能与陈家村人保持紧密的联系,每逢有哪家人身体不适,或遇着红白喜事,你总是包红包、买好东西去探望,还忘不了说是代表我和你哥的心意的。后来,陈家村人都情愿直接与你联系,你已当之无愧地成了陈家村出色的前台人物。你哥充满感激地说,巧姑出面比他自个儿出面更让他感到光彩。有人说,太阳,每天都是新的。你是我家的太阳,你拥有让我家获得温暖的巨大能量。你是个智慧型的女人,有了智慧,眼光就不同了,胸怀就宽广了。你心中有爱,自然更贤淑了,也更智慧了,对周围的一切,上上下下的关系,你都心知肚明。你知道陈家村需要什么,更知道你江河哥家能给予乡亲什么,你是个明白人,处事也很得体,进退得当,这些方面你都远胜于我。你把我们陈家人保护得很好,从没给别人添过什么乱子。巧姑,你要坚持住啊!骆玉珠的泪水一直在淌落。
次日早上,陈金水打着点滴,闭着眼躺着一动不动,王旭伏在老人床边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这时门外传来父亲的低吼声:“是谁让你降价的!你这样做要把玉珠集团置于何地?”
王旭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,护士正在劝阻:“同志,您小点声,这是医院!”
陈江河铁青着脸,边点头边压低声,冲手机喊:“你让我怎么做人,莱昂!你们的恩怨我不管,四方视频会议邱岩已经跟你说了吧?我这叫失信于人!”
莱昂解释道:“陈,这是我唯一可以击败费尔南德的机会。我已经为你想好退路了,这场降价与你无关,是我这个代销商在流通环节降的。”
走廊尽头,骆玉珠快步走来,一家三口对望着。骆玉珠脸色阴沉地说:“降价的事你知道了?邱岩干吗去了,为什么不拦着?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们?”陈江河摇摇头:“邱岩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,莱昂有意撇开她,在她上飞机以后宣布降价的。”
骆玉珠瞄了儿子一眼,王旭默不作声。
陈江河抱住头,缓缓地在长椅上坐下,半晌才说:“玉珠,你回公司跟杨雪、阮文雄、史瑞夫三方联系,让他们明白降价不是我们的本意。小旭,你去机场接邱岩吧。”
在去机场的路上,骆天宝把着方向盘,骆玉珠与儿子并肩坐在后排,心事重重。王旭分析道:“如果费尔南德真像所说的那样陷入危机,莱昂这一手确实会把他逼到绝路。因为费尔南德需要的就是尽快回笼资金,而我们的货质优价廉,降价以后会更快地抢占市场份额……可莱昂偏偏等在邱岩回来后才宣布降价。妈,你知道这说明什么?”
骆玉珠依然未动。王旭瞥了母亲一眼,又看看开车的舅舅,轻声嘟囔:“我总觉得哪里不对,可又说不出来。妈,如果是你,一定会很感激莱昂吧?”
骆玉珠意味深长地望着窗外,依然没有看儿子。车子停下,骆玉珠拉弟弟下了车,对王旭说:“你一个人去接岩岩吧!回头妈给你讲怎么追你爸的。”
二一进公司办公室,骆玉珠就忙开了:“……阮先生,江河让我第一时间跟您通电话,因为家里出了急事他腾不出手,请您一定要相信我。欧洲的事也让我们很吃惊,这完全是代销商自作主张,您知道他们之间……”
骆玉珠的脸色变得很差,显然,对方并不买账。手下报告,史瑞夫始终不接电话,他办公室的人一听我们是玉珠集团的,就回绝说老板在忙。
杨雪则主动给陈江河来了电话,声音冷冰冰的:“骆玉珠的主意吧?稳住我们,你自己降价,打个措手不及?”
陈江河赶紧解释:“杨雪,你听我说,不管你信不信,莱昂已不在我控制之下,这是他跟费尔南德的恩怨,降价是他私自决定。你不想想我为什么费那么大劲跑到上海说服你,说服你的董事会,我翻脸毁约不是拆自己台吗?”杨雪长长叹息:“就算我信你,另外两家能信吗?”
此时,陈大光在墙角鬼鬼祟祟探头张望,陈江河见了,忙挂了电话快步追去,一把揪住陈大光衣领,一拳将其击倒在地,还不解恨,还不停地连打带踹。师兄打师弟,陈大光虽然也学过武术套路,可并不还手,抱头蜷缩哭喊:“哥啊!别打了!巧姑怎么样了?”
陈江河闷声痛打,根本不理睬。陈大光似乎明白了什么,喊着要见巧姑。陈江河冷冷地说:“你还有脸见她。这辈子,我也没你这个兄弟了!”
莱昂给骆玉珠来电:“骆总,我联系不上你丈夫。”骆玉珠苦笑:“可能他现在不想接你电话。”莱昂辩解:“你不明白这边的变化!费尔南德的货销不出去,他的资金链已经断了,讨债的人都堵在门口。最新消息,阮文雄和史瑞夫都宣布,与他终止合作,我们赢了!”
骆玉珠一字一顿地说:“是你赢了,不是我们,莱昂。”
莱昂那边停顿了一下,哈哈大笑:“告诉你丈夫,我会到义乌向你们赔罪,所有的损失我来承担。”
费尔南德公馆,此时已狼藉一片,货单散了一地。窗外人声嘈杂,经销商都堵住门口叫嚷。费尔南德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手下进屋轻声说:“先生,各地代销商堵在门口要见您,还有银行来电,停止贷款。这是法国发来的传票,史瑞夫先生要求跟您通话,赔偿滞留港口损失……”
费尔南德发狂地将桌上的花瓶掷过去:“滚,滚出去!”手下忙关门出屋,费尔南德绝望地站起,双手撑住窗台向外望去。费尔南德一字一顿地吼道:“陈江河,莱昂,我要与你们决斗!”
王旭赶到义乌机场时,邱岩已拉着行李箱翘首以望。邱岩身穿深灰色套头毛衣,宽松板型简单百搭,搭配着墨绿色的半身长裙、黑色平底鞋,邱岩脖子上已经没有了莱昂送的那串钻石项链,全身透着精致时尚感,体现了现代女性的完美气质。她是别人眼中的强势美女,但在王旭面前,妩媚的同时,还带着一股率真俏皮。王旭冲她礼貌地笑了笑,上前接过行李塞进了后备厢。邱岩愣了一下,跟着上了车。
王旭淡定地问:“饿吗?先带你吃早饭?”
邱岩微笑着说:“不饿,我都快困死了,旁边有个人呼噜打得山响。”
王旭瞄了一下她空荡荡的脖颈,报以微微一笑。
邱岩偷瞥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就前两天。”
邱岩看着前面:“听干爸说你在山里做了志愿者,还救了一个小女孩?”
王旭轻描淡写地回答:“谈不上救。”
邱岩转头望向窗外,咬着嘴唇。
王旭:“你先睡会儿吧。”邱岩闭上眼,靠在座椅上轻声问:“为什么一直不给我电话?”王旭一笑:“山里信号不好。”邱岩嗔怪地:“找借口。”
王旭将自己的外套盖在邱岩身上,邱岩依然闭着眼,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。
邱岩带着疲倦喃喃询问:“公司什么情况?欧洲那边发货单了吗?你先把我送公司去……”
王旭腾出右手像哄孩子般轻拍邱岩:“嘘……”邱岩果然昏沉沉地进入浅睡。
她睁开眼时,车竟停在风景如画的幸福湖畔。邱岩的周围开满了粉红色郁金香、紫红色的茶花,空气格外清新。邱岩手机不停地振动,忙接听:“莱昂,你说什么?”
车外,王旭边往湖里抛着石子边听着手机。骆玉珠在手机里质问的声音传来:“你妈我都忙得四脚朝天了,你爸在医院,你居然带她去幸福湖边玩浪漫!”王旭苦笑:“妈,邱岩需要休息,城里太吵。再说我爸要你解释,可那些人不会听的,你急也没用。”
骆玉珠:“好,你有主意?告诉妈该怎么做!”
王旭用力抛出石子打出水漂:“等。”
骆玉珠没好气:“等谁啊?”
王旭:“谁都不是傻子,愤怒过后都会冷静下来,我们要做的是看谁成为最后的赢家,打好我们自己的牌。公司可以发一个紧急通告,就说这次降价是为了感谢欧洲顾客对我们的支持,类似西方的感恩节特惠,这样我们既得人心,又能让价格回归顺理成章,妈,就这样。”
骆玉珠:“好小子,好小子!”
王旭听到了车门撞上的声音,邱岩怒气冲冲走来。邱岩举着手里的手机:“全线降价!我要马上见到干爸干妈!”看到王旭神色如常,邱岩突然一愣,审视王旭:“你接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,是不是?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?”
王旭坐下:“那样你会少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,大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清醒。可是你觉得这两小时你能干什么?”邱岩陌生地注视王旭,缓缓地坐在身旁:“莱昂,这个混蛋!”
王旭摇摇头,望着湖面:“莱昂是在保护你,特意等你上了飞机再决定降价,他要自己扛责任。”邱岩也望着湖面,沉默不语。
陈家卧室,骆玉珠拿着杯红酒靠在露台栏杆上,笑眯眯打量着邱岩。
邱岩说:“莱昂这个人确实是个赌徒,处理事情很果断,喜欢凭直觉。那些合作者都很喜欢他。”
骆玉珠并不接话,只说:“岩岩,跟干妈说实话,这些年谈过恋爱吗?”邱岩愣了一下,笑着喝了口红酒:“干妈,怎么想起问这个?”想了想说:“其实念大学的时候有个男孩对我挺好,一直追我。”
骆玉珠饶有兴趣:“中国人还是美国人?”
邱岩:“英国人。”
骆玉珠笑:“不是王子吧?”
邱岩也笑起来,摇头:“不是,他家搞海上石油的。”
骆玉珠眯起眼。邱岩继续说道:“他一直瞒着我,一直到快毕业才郑重告诉我家里的背景。当时我感觉很别扭,就选择离开他。”
骆玉珠笑起来:“这样不显山露水的男人,一般女孩都求之不得呢。”
邱岩:“也许吧,别人认为是种美德,但我接受不了。”
骆玉珠点点头:“有照片吗?”
邱岩一笑,拿出手机搜找,两个美女的头凑在一起。邱岩:“我只有同学合影了,后排这个!”
骆玉珠笑:“多帅的小伙子啊!你也太挑了!岩岩,干妈得说你,要这样挑,没一个男人能入你眼。”
邱岩:“我相信会有人在等我。”骆玉珠望着远方微笑:“岩岩,完美的男人到哪去找啊。你干爸完美吗?”
邱岩抬脸向上,展望地:“干爸多优秀啊,男神一枚。干妈,您当年真有眼光!”
骆玉珠笑着说:“得了吧,你干爸当年可不是现在这样。那时候也幼稚,干了多少让我着急上火的事,最后的烂摊子还不是我收拾的。男人么,不是天生就优秀的,得培养,给他们时间慢慢成长。”
邱岩深吸一口气:“干妈,我的经历您都清楚,我从来不会轻易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,我必须相信一个人才会爱上他。”
三总经理办公室,骆玉珠异样地打量着儿子,王旭被看得一脸尴尬。
王旭诧异:“干吗啊,妈?你看什么呢?”
骆玉珠:“看我儿子是不是完美。”
骆玉珠压低声:“对邱岩你到底怎么想的?”
王旭愣了一下:“我……喜欢她。”
骆玉珠:“别怪妈没提醒你,你要面对的是一个很难追的姑娘。”
王旭一笑:“妈,你觉得邱岩还用我追吗?”骆玉珠:“呵,够洒脱的!妈告诉你,确实有情敌,你怎么办?”
王旭趴在桌上,急切地说:“你问啦?她怎么说?”
骆玉珠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声,有些意味深长:“小旭,妈什么都可以帮你,但唯独这件事帮不了,这么大的公司都无法给你加分,那谁都帮不了了。”
王旭无语,尴尬笑笑,拍拍妈妈的肩膀走出:“别吓唬我。我带小玉走了啊。”
这天,陈金水靠坐在床上唉声叹气。骆玉珠提着保温瓶进屋,压低声:“老爷子!巧姑醒了。将来还能生孩子。”陈金水突然泪水涌出哽咽:“我闺女……受罪了。”
骆玉珠也眼睛一红,强忍住:“叔,巧姑下半辈子再不会受罪了,您放心!”
陈江河停在病房门口,复杂的目光望着屋里。巧姑正忧伤地望着窗外,在无声地抹泪。陈江河迟疑了一下,推门走进去。巧姑想坐起来,陈江河一步上前按住巧姑,给她掖好被子。巧姑装作轻描淡写:“我没什么,输血的时候,我也一直在听玉珠姐在身边唠叨,她怕我睡过去,还骂我呢。你和姐对我说的,我全听见了!”
陈江河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妹妹掩藏的悲伤,默默点头。“我把陈大光揍了一顿,跟他离了吧。”
巧姑吃惊地看着陈江河。“你必须跟他离婚!”陈江河的语气不容商量。巧姑恍惚摇头。陈江河急了:“被欺负一次两次可以说你是善良,被欺负成这样是懦弱!你逆来顺受惯了,知道吗?三十好几的人了,怎么还活不明白?”
巧姑扭过头去,突然肩一颤,崩溃般哭起:“哥,是个儿子。”说完将脸埋进陈江河的怀中,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。陈江河拢住妹妹的头:“哭吧,哭出来心里好受点。咱大人保住了,将来路还长着呢。”
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,陈大光的手颤抖得很厉害,陈江河拿过来仔细看了,起身离去。
在马德里住处,莱昂为自己的成功深深陶醉了。他双腿搭在桌上,嘴叼雪茄惬意地听着电话。手下推门进来递上快件,莱昂耳朵夹着电话,嘴里叼着雪茄,双手用力拆封。一个锦盒掉出,上面贴着一张写满字的卡片。邱岩的字迹娟秀流利:“我试戴了这条项链,从马德里飞北京共六个小时,感觉太沉了,我喜欢没有束缚的生活,现在物归原主。我干爸让我转告你,围城必阙,想知道什么意思,你可以自己查查百度。”
莱昂目光呆滞,雪茄慢慢垂落。
四观音山鞭炮齐鸣,锣鼓喧天,全村的人都沉浸在欢庆喜悦的气氛中。在记者的闪光灯下,王旭与老村长共同揭牌,“玉茶文化公司”几个大字赫然在目。
邓涛递上话筒,王旭拉过腼腆的老村长:“今天玉茶文化公司正式成立了!欢迎我们的总经理讲话!”
老村长哆嗦着双手捧住话筒,百感交集地扫视众人。王旭笑眯眯地抱起小玉在一旁看着。老村长的目光落到他们身上:“不容易啊!我这把老骨头做梦都想不到能有今天。出外打工的后生都回来创业了,娃们再也不用哭着喊着想爹娘了,再不用过年守在大路边上等亲人,咱要过好日子了。”
全场安静下来,刚才的说笑瞬间全无。老村长颤抖着嘴唇:“多年以来,这漫山遍野的茶树陪着咱祖祖辈辈,也没换来好日子。今天我们有钱了,谁是咱的大恩人?你们说!”
众人齐声:“王旭!”老村长更大声:“娃们长大了,记着报恩!娃们都站出来,给你王旭叔鞠躬!”
十几个孩子站到王旭面前深深鞠躬。小玉也从王旭怀中挣脱下来,顽皮地鞠躬。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引发了关注,他腿脚不便,却仍在拥挤的人群中挤来挤去。他紧紧地拉住王旭不放手;一位大小伙子隔着人群看了王旭一眼后就激动地哭个不停,即使面对媒体镜头也顾不得个人形象。这位小伙子一边抽噎,一边告诉媒体:自己在见到王旭后实在是太激动了,根本无法控制情绪:“我看到王旭,就忍不住,我真的忍不住要哭……”这个镜头引起了柳州百姓的高度关注,电视台不断地滚动播放这一画面,媒体也都为王旭的超高人气而惊叹不已。
王旭心叹:自己几起几落,又有几人记得我曾经的苦难。我,正如犹太人过哭墙,匈奴人过祁连山,再回首,我依旧怆然欲泣。
邓涛感动得不行,用力拍了拍王旭。
王旭带邓涛上山看看。邓涛叉腰扫视四下:“山美水美人更美,可是哥们,你真打算一辈子扎根在此了?”
王旭收住笑,痴痴地望着远方。
邓涛捅了捅他:“问你话呢,邱岩不是回来了吗,你不抓准时机,小心梦中情人跟人跑了!”
王旭急了:“想什么呢,回去拦住记者,让他们把所有关于六棵树的照片删掉!”
邓涛一激灵:“神秘营销法?”
王旭用力点头:“报道只用文字,留住悬念,等玉系列高端茶推出的时候,再在网上流出传说中的照片。”
邓涛也激动起来:“然后我们对真假不置可否,让他们争论,最后买下整版的报纸登出六棵树的照片!”
王旭用力一拍邓涛,转身呼号着奔下山去。
邓涛感慨万千地望着王旭的背影:“对啊,现在是网络时代了,这招肯定能成!”
五邱岩正忙着联系史瑞夫、阮文雄,对于莱昂擅自做主降价的说法,他们断然不信。
骆玉珠想了想:“跟他们解释没用,只能自己扛。”
陈江河道:“我也是这意思,想争取信任就不能推卸责任。我准备请他俩来义乌,当面赔罪。”
骆玉珠叹息:“这个罪人我来当吧,就说降价是我背着你通知莱昂的。你还要跟他们继续做生意。女人嘛,情绪化,心疼钱,说这些多少会好一点的。”
史瑞夫、阮文雄终于答应见面聊了,陈江河带着几个董事伫立在商城门口。
邱岩陪同阮文雄、史瑞夫下车。阮文雄握着陈江河的手,大度地说:“接到你的邀请我们不敢不来啊,邱小姐说如果我们不到义乌,陈董就要把她撤职了。”
几个人都笑了起来,陈江河指着邱岩:“这是我干女儿,别听她胡说!我老婆晚上为你们备下了接风宴,咱们这次可以面对面地喝酒了。”
阮文雄:“酒当然要喝,先办正事。”
陈江河一笑:“恭敬不如从命,请!”
一行人在商铺前走走停停,陈江河与邱岩强强联合,各自讲解,走入玉珠集团的展厅。
陈江河说:“我们国内几十个展厅,包括上海的商铺专卖店,准备都开辟出你们两个品牌的柜台,所有的物流仓储,享受我们内部商品的同等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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