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心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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玲珑从元泓的禅院中出来。芍药在那里等着,见玲珑出来,赶紧迎上去。

“九娘子可好?”芍药其实不放心玲珑一个人进去。哪怕那个是个出家修行的道士,但说到底还是个男人。而且还是个年轻男人,男人都好色,几乎无一例外。自家九娘子青春貌美,要是那道士见色起意怎么办?

芍药满脸忧色,上上下下打量玲珑。

玲珑除去身上出汗,把内里的中单给打湿之外,没有其他的不妥。玲珑面颊红扑扑的,她正青春年华,哪怕脸上不上半点脂粉,也依然肤白如雪,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。简直美不胜收。

“好。”玲珑笑眯眯的答了芍药,“简直好的不得了。”说着她就往外面走。

“九娘子和那位道长……”芍药跟在后面吞吞吐吐。

芍药十一二就跟在玲珑身边,到了现在完全就是玲珑的心腹。玲珑的事,除非玲珑自己授意,不然芍药一个字也不会往外透露。

“他呀,真可爱。”玲珑说到元泓,忍不住扑哧笑出来,“别看他满脸正经,和得道的神仙似得,可是可爱得不得了。”

她想起元泓的反应,笑的前俯后仰。

芍药在后面听着,觉咂出这话里的不对劲。玲珑自从长成之后,爱慕她的儿郎不计其数,其中还有不少还送上门献殷勤。

可那些儿郎不管如何费劲浑身解数,也没见得能得玲珑半点青眼。现在她对着那里头的道士这样,芍药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你不知道。”玲珑看一眼芍药,就知道芍药心里在想什么,“我最喜欢的就是他那个正经样子了。”

玲珑没有办法和芍药诉说禁欲的诱惑,她只是笑着,脚步轻快,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欢快劲头。

“那九娘子没有……”芍药急急问道。

这年月姑娘们都热切奔放,再加上朝廷急需人口,都下旨男女相奔了。婚前也不在意什么,有厉害的小娘子,见到上心的郎君,甚至命令周身侍女把男人捆起来,和他共度春宵。也不管是不是同姓。

玲珑若是真有意,做出什么来,那也完全拦不住。

“没有。”玲珑从身后小侍女手里接过团扇,“我怎么可能做这个事。”

“让他得手太容易了,到时候他就不当回事了。”玲珑摇了摇团扇,话语之中一言三叹,似乎颇有感叹。

芍药在后面听着,脸都快要皱成一团了。

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自家九娘子这话,可能要那位道长说,才合适一些。

“我们去东西两市走走去。”玲珑心情大好,不急着回去。

芍药一切以她为主,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东西两市就是做生意的地方,洛阳城方方正正,城内又划分了不少里坊。东西两市就是里坊里专门开辟出来,供人做生意的地方。

东西两市要到中午之后才开市做生意,到了傍晚就要关市。

对于玲珑这种贵女来说,两市里头的东西算不上什么上佳,但胜在有趣。

玲珑在外逛到快要关市了,人才回家。一进门,就有人来禀告,说是苏选一家来了,现在正在堂屋里。

玲珑听后直接走到堂屋上,果然见到苏选一家子都在。苏远夫妇坐在上面,不知之前说了什么,苏远的神色有些不太好,手里端着水慢慢的喝。

而沈氏坐在苏远旁边,满脸似笑非笑。

“阿爷阿娘。”玲珑上去,声音甜脆脆的和父母打招呼。

“夭夭回来了。”苏远笑道,他放下手里的茶盏,“刚刚跑哪里去了。”

“去千秋寺了。”

她话语落下,看到那边苏选身边的妇人,神态不自然了起来。那妇人就是林氏,林氏年岁比沈氏还要小一些,不过可能是这些年过得极其不顺心,人看起来比沈氏还要大很多,站在一块似乎是两辈的人。

“跑的一身汗,坐着吧。”

苏远让玲珑坐下,玲珑大大方方直接坐到沈氏右手边的那张宽敞的坐床上。她才坐下,就有侍女将冰镇好的瓜果送到她的手边。

玲珑挑嘴,嫌弃加了蜂蜜的酪浆喝了容易发胖长虫牙,所以那些时兴的饮品一概不碰,牛羊奶只喝煮过的,不放任何蜂蜜,水果也只吃新鲜的。其他的一概入不了她的眼。

她喜欢吃青齐的桃,关中的樱桃。她一回来,就有人给她准备好了。

当季的瓜果放在冰水里湃好,切成了小块送上来。玲珑也不客气,直接拿了放在一边的小银叉进食。

“二郎,难道真的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了?”苏选看来是急了,也不管侄女还坐在这里就开口问道。

苏远眉头皱了皱,还没说话,苏选又急急道,“现在我们兄弟,二郎你是大有出息了,但是咱们苏家,多出几个做官入仕的人才好。你我都是兄弟,应当互相扶持。到时候就算二郎你有难处了,不是还有我这个兄长可以帮衬你吗?”

玲珑听到苏选那话,一口蜜瓜顿时呛在了喉咙口里,顿时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。沈氏吓了一跳,亲自过来,给她拍背。

忙活了小会,玲珑呛在喉咙里的那口瓜给咳了出来。她眼角挂着泪,一半是被呛的,另外一半是被苏选那话给笑的。

这个伯父和自家虽然说是亲戚,可是从老夫人在世开始,就一直不和睦。老夫人在世的时候,喜欢长子,对玲珑父亲苏远却并不很喜欢。苏远自小有主见,对母亲的话并不是百依百顺,而老夫人也根本拿幼子没有任何办法。

久而久之,老夫人偏爱听话的长子,厌恶苏远夫妇。后来更是心偏的根本没边了。

慈母多败儿,这话并不是说说而已。苏远没有老夫人的偏爱,出外打仗建功立业,什么事都没有耽误下,反观苏选,却是被老母禁锢在身边,做点什么都做不成。又被老母给宠坏了,好高骛远,眼高手低。

“阿娘,来要官的?”玲珑靠在沈氏身边,在她耳畔,用只有母女两个才能听到的身量问。

沈氏微微颔首。

玲珑算是有些同情自己的父亲了。

这个伯父,根本没有半点才能,推荐人做官,除去那些百年簪缨的世家之外,其他人多少都要避嫌,还更别说举荐这事,一旦被举荐的人出了差错,举荐的人还有连带责任。

看来她的这位伯父真的老糊涂了。

苏选根本不在意这边的玲珑,“二郎,行还是不行,你给一句准话!”

“大伯这话说的,的确很有道理。”沈氏一手在玲珑的背上不急不慢的拍着,回头过来和苏选说话,“只是做官这事,并不是我家夫婿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了。”

“朝中人才选拔,由朝廷里的大中正来掌管。”沈氏说着叹了口气,“要是夫婿在吏部任职就好了,可是吏部是宗室,就算是想要使力也没办法使。”

国朝汉化之后,采用的是汉人的九品中正制,除非是家里有人担任负责发掘人才的大中正,又或者人脉甚广,不然想要做官,委实有些难。

“我当然知道,若不知道这个,我也不会来求二郎了!”苏选吹胡子瞪眼睛,以前他吃了沈氏给下的不少绊子,只是沈氏掩饰的好,他只当面前的这个貌美弟妹根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。

“二郎,二郎你一定要给我想个办法!我这一大家子,若是我一直都是白身,恐怕也不好看不是?”

“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。”沈氏开口道。

一下苏选的眼睛就亮了,“现在的大中正是宗室,走宗室的路,多送金银珠宝,总可以打开个口子,不过听说七娘前段时日,在千秋寺给冒犯了个贵人。”

苏远都向妻子看过去,满脸惊讶。

“这个,我不是过来赔礼了么?”苏选的气势顿时就矮了一截。

“大伯说的,那是家事,可是那位贵人呢?”

“不是还有二郎么……”苏选心虚道。“有二郎在,还有甚么办不成的事?”

可是这份心虚到底只有几分,想起这位好弟弟,苏选的底气顿时足了起来。

“大伯,我今日去了,专程为了堂姐过去和那位赔礼道歉。”玲珑在沈氏身边突然开口。

这下所有人都看过去,苏远更是满脸惊愕。

“我说明来意,那位说了,佛门清净地,竟然遇见那事,就算他肯大人大量,恐怕佛祖也不肯,”玲珑说着,泫然欲泣她哽咽着,说不出话来,趴在沈氏身上哭起来。

“你去找那位了?”

玲珑连连点头,苏选连忙打听,“那位是甚么人?”

苏选并不知道苏惠冒犯的到底是什么人,但是能让见惯了达官贵族的长秋寺主持都能称一声贵人,可见身份真的不一般。

“还能是甚么身份,难道大伯心里当真猜不到?”沈氏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,“要不是有七娘那事,恐怕大伯的事早成了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。”

苏选的脸色顿时涨红,他狠狠瞪向身边的林氏。林氏开口自辩,“这,这和我无关,又不是我让七娘……”

“知女莫如母!那时候你就和她在千秋寺里,知道她是个甚么性子,难道还不知道叫人看住她么!没用的东西!”

玲珑抬起袖子装哭,她两手都趴在沈氏身上,肩膀微微抽动,看着是不甚柔弱的模样,其实她趴在那里暗笑不已。

林氏撺掇苏选来苏远面前胡闹要官,没想到局势翻转成眼下的样子。还被当着沈氏的面被斥责一通。又羞又恼,但没法辩解。

沈氏冷眼看着,“大伯天色不早了,还是先回去吧。到时候宵禁了可就不好。”

苏选在弟弟一家面前,丢了脸,站起来就往外走。林氏走的时候,侧目看了沈氏母女一样,正巧见着玲珑对她一笑。

林氏牙关咬紧,跟在苏选身后走了。

“夭夭。”见着兄嫂走了,苏远起来,看向妻女。

当年老夫人偏心偏得都要到天上去,再加上女儿小时候那事,兄弟之间没有拔刀相向,已经是很不错了,更别提还有多少兄弟情在。

更何况苏选根本就没有多少才能,就算费了力气弄了个官职给他,恐怕也会做砸。只是面上还有一层兄弟名义在,他也不能真的和市井一样,对着苏选破口大骂,把人给赶出门,很多话只能让妻子来说。

“辛苦月娘和夭夭了。”苏远知道那话半真半假,但妻女两个算是真费了心思。

“也没甚么。”沈氏笑了笑,“现在这么一趟,能消停好会。”

苏远点头,“希望这次他能消停,若是还不行……”

“还不行,那就给他一个微末小官,丢到外面去。”苏远做了决定,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性子。如果这个兄长真的做出什么事危及到自家,那么苏远就让这个兄长永远都回不来。

沈氏听着,笑了笑,“好了,都是自家兄弟,既然走了,那么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
“对了,夭夭真的去千秋寺找那位贵人了?”苏远问。

女儿的性子他最清楚,她从来不会只说假话,只会半真半假。那话里请求对方原谅是假,但是见过一定是真的。

玲珑这段日子经常往千秋寺跑,她不好佛,更不信佛。这几日去寺庙的次数,简直比前几年加在一起的都多。

“是呀。”玲珑毫不犹豫的承认了,“七娘在他面前说我坏话,又是我救命恩人,自然是要去说明白的。不然误会我怎么办。”

“夭夭你……”苏远看玲珑这样,不由得开口询问。追求玲珑的男子不可胜数,但从来没有见她对哪个人那么上心过。

“没有。”玲珑干净利落的否认,“阿爷想甚么呢,儿看起来像是那种和男子有私情的人么?”

她满脸正色,说的苏远愣住。

沈氏哪里看不出端倪,径直在女儿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,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,连阿爷都戏弄!”

玲珑哈哈笑,“阿娘,不要拆穿儿嘛!”

苏远长长呼出一口气,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,女儿真是越来越大了,心思连他都不告诉。

“夭夭大了,有自己的思量很正常,不过要是真有了中意的人,还是要告诉爷娘,让爷娘来为你参看。”说着,苏远低头下来,“这夫婿最主要的还是品性,容貌和出身都没有品行重要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玲珑甜甜道。

身后的沈氏默默的看了一眼,这话女儿到底听进去多少,还真不好说。

沈氏押着玲珑回房,在外面野出了一身汗回来,又是骑马又是到处乱走,在家里靠着冰山,身上湿透了的衣衫干了之后就懒得去换衣裳。

玲珑的这个坏习惯真是让沈氏头疼的厉害,押着回房,盯着让侍女们给她沐浴更衣。沐浴用的热水,里头还加了点红花,免得她到时候受凉下个月月事肚痛。

玲珑在浴桶里,被红花汤泡的额头冒汗,最后换了干净衣裳。

沈氏坐在外面,见她终于出来,把早就备好的姜汤往她手里一送,“喝吧。”

姜汤温热,喝下喉咙满嘴的辛辣。

“你见的那个郎君,是个甚么性情?”沈氏问。

玲珑披散着头发,听到沈氏问,“阿娘也问起这个了?”

“问一问而已。”沈氏心里也有些好奇,那个救命恩人,神龙见首不见尾,她也曾起过和夫君一起上门拜谢的心思,可是都被对方派人谢绝。到了现在沈氏连那位恩人的面都没见过。

这么大的一个恩情,总要拿甚么来谢。可对方姿态做足,既不要珠宝,更不要他们夫妻的千恩万谢。好大一个人情欠在那里,哪怕说是不用放在心上,也够叫人辗转难眠。

沈氏还真有几分好奇,那位恩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。

“其实还好。”玲珑想起元泓那一幅清冷模样,忍不住闷笑。

“他呀闷得很。想要甚么,都要压着不说。那模样可可爱了。”

沈氏坐在那里,一下僵住。她看玲珑好半会,“那,他的底细你知道不知道?”

玲珑满脸奇怪,“我要知道他的底细做甚么?”

沈氏目瞪口呆。

“他对我有没有意思,我不知道。既然如此,那么就等他自个说了。他要是不说,就算问来,那也没有甚么意思。”

“这种事总要一点一点叫他心甘情愿才有意思,不然就算问,若是不愿说,岂不是不美了?”

沈氏听得整个都僵住了,她一把把女儿抓到面前来,玲珑依旧是满眼清澈。

以前沈氏总以为玲珑被他们夫妻养成了娇娇,一不小心,很有可能就会被外面的男人欺负了去,不过现在看这样子,反而是她占了上风。

沈氏心下着实复杂,不过想了一会,还是决定暂时放手。反正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。与其女儿被别的男人欺骗,她倒是宁愿女儿坏点。

“你呀,还是要小心。要是把人给逼急了,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。”

玲珑吐吐舌头,心里思量一圈,自己应该没有把人给逼得太死吧?

因为在外面玩了一整天,哪怕面上看不出来,可是用了晚膳之后,就开始昏昏沉沉。玲珑长发还没完全干,不敢立刻上床睡,只好趴在坐床上,抵抗不住那股浓厚的困意,玲珑还是睡了。

睡梦里,竟然全都是那人口是心非的可爱模样,简直让她爱的不得了。他越是羞涩躲闪,她就越是兴致勃勃。

玲珑是笑醒的。

守在一旁的芍药有些好奇,“九娘子这么累了,还能做梦,梦见甚么了呀?”

“梦见个大美人。”玲珑趴在隐囊上,身后长发披在后面,她才从睡梦中醒过来,却依然舍不得醒过来。

“可好看了。”她闭着眼噗嗤一笑。

王府的夜里,比起山上,多出那么一点人气。可那份人气也不是元泓喜欢的。自从回到王府之后,平原王像是要将这么多年欠元泓的一同补回来,不仅让元泓在他卧室侧旁起卧,还领着他到处拜访其他宗室。

同时,贺若氏的忌辰也准备起来。

平原王对发妻,心中有愧。当年简直就是祸从天降,而贺若氏的离世,更是打的他措手不及。

以往的忌辰都是贺若家一手包办,平原王想要插手,都被贺若家的人给挡了回去。贺若家今年因为元泓归来,想着有用得着平原王的地方,这才没有把人给拒之门外。

平原王头一次操办,格外卖力。

“大郎过来看看,这些是不是够了?”平原王把手里的单子交给了元泓。

元泓接过来,他大致浏览一遍,“可以了,已经尽善尽美。”

平原王摇摇头,“还不够,说实话,我对你阿娘,亏欠了许多,这一次,不管如何,都想尽善尽美。”

元泓颔首,“阿娘在天之灵,想必也一定能体谅阿爷。”

平原王苦笑,“你阿娘若是知道,恐怕是要把我给狠狠骂上一通。”

说罢,他坐在那里叹气,他和贺若氏是原配夫妻,又生下了长子,情谊不是徐妃能轻易比得上的。

“你既然从山上下来了,那么就留在洛阳好了。”平原王道。

“修道哪里都可以修,但你也已经成人了,不能真的沉湎此道。”

元泓放在膝上的手动了动,道了一声是。

平原王还以为他还会拒绝,听他答应,简直大喜过望。

“只是……儿希望依然能修道。”

只要长子能下山,别继续在山上,平原王还有什么不答应的。

消息送到了徐妃手里,徐妃听说后笑了笑,“他是个聪明人。”

乳母张氏在一旁听着,“王妃?”

“他知道,现在情形于他不利,竟然想要借着修道来避开锋芒。”徐妃说着,手指转动着手下的杯盏。

“王妃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当年的事,他一直都记着呢。”徐妃细白且保养得宜的手指在杯盏上摩挲,“我还奇怪,这么多年,他还记得不记得,毕竟那时候他也记事了。生死这么大的事,果然是不可能忘记的。”

张氏脸色微变,“王妃?”

“当年若是我再狠点心,看着他断气的话,恐怕也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。”徐妃说着,思绪陷入回忆里。

当年元泓落水险些淹死,是徐妃做的。

贺若氏一死,贺若仪杀了徐妃的父兄,她的父兄没有一个被放过,但是朝廷给她的说法却是,是山贼所为。不是傻子,随意哪个人都能看出来,此事到底是谁做的。堂堂东海徐氏,竟然被欺侮到如此地步,甚至还死无全尸。

家中父兄被斩杀殆尽,老母也因为悲痛不久就撒手人寰。徐妃那段时日可谓是浑浑噩噩,那日在乳母的劝慰下,勉强强打精神出来走走。在王府园林里,看到元泓一个人落单,想起自己惨死的家人。徐妃故意遣散左右,伸手就把元泓推入池中。

落水的声音引来附近侍女的警觉,徐妃受惊逃走。

元泓被救起之后,贺若仪亲自带人打上门来,在王府内横冲直撞,把元泓带走。徐妃战战兢兢了一段时日,她父兄都已经死绝了,其他族人恐怕也不会为了她出头。

结果几年过去,贺若家没来人,还来了元泓出家修道的消息。她只当做那时候元泓年岁小,或许不记得了。

现在回过头一看,元泓恐怕并不是记不得了,他不仅记得,还记在心里。

“王妃,现在大郎君既然想要修道。那么以前的事,就那么算了吧。”张氏劝道。

徐妃摇头,“若是他真的忘记,那也罢了。现在他分明就没有忘记。现在大王还没有想朝廷请立世子。我怎么能放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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